“……,朝廷应该在税制上有所调整,同时也应该要把这些产业营生的扶持提上议事日程了,看看松江一地的棉纺织染雇佣的工人就超过了五千人,而苏州丝织织工更是在十年前就突破了三万人,现在怕都有五万人了,从苏州到通州的运河上,依托码头搬运和运输为生而不再依靠田地为生的挑夫船夫纤夫同样超过十万人,也就是说,越来越多的流民离开了土地,而单纯的以其他技能来谋生了,……”
“行了,鸳鸯姑娘都如此吩咐了,我哪里敢不从?要不日后我来府里,那还不随时都招鸳鸯姑娘的冷脸白眼?”冯紫英似笑非笑地走近两步,“你说是不是,鸳鸯?”
沈宜修自然不会去过问冯紫英这些方面的事情,她只是有些不能理解而已,像冯紫英的诗文水准绝对是大家气象了,纵然他只是只言片语,但是像今日这种触景成诗,可以说应付一般诗会文会绰绰有余。
“我说有一个机会,但是却有些麻烦。”冯紫英看着眼前宜嗔宜喜的姣靥,心中也有些感慨。